中医是一种信仰,信仰天地自然的和谐之美,信仰古圣先贤为我们披荆斩棘留下的宝贵财富。循着先哲的足迹参悟宇宙和天地人的奥秘。所以我喜欢听故事,听我们中医人的故事。苏礼老师经常给我们讲先哲的故事,讲他的老师米伯让以及黄竹斋两位前辈的故事。
黄老一生颇具传奇色彩,18岁才开始认字学医,民国时期曾任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国医馆编审委员,解放后任卫生部中医研究院附属医院针灸科主任,著有《针灸经穴图考》《伤寒杂病论集注》等医著凡五十种,逝后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。对一位中医来说,这样的归宿,就是对其毕生贡献的最大肯定。
听苏老师讲,黄老幼年家境贫寒, 并不是从小接触中医,更没有出生于所谓的中医世家。他18岁时还是一字不识的铁匠学徒,却有着很强烈的学习中医的欲望。打铁是个又粗又重的体力活,在小孩子看来却是稀奇好玩的事,孩子们放学后总要前去围观打铁,黄老就和他们约定免费围观的条件是教他认字读书。就是这一年黄老开始了他的求知之路,从此以后再也不曾停歇,终于学有所成。数十年后他就任南京国民政府中央国医馆编审委员,因南京沦陷回到西安。40年代前后米老跟随黄老从西安出发,徒步前往仲景故里南阳拜谒医圣祠。据说他们不曾过多提起那段旅程,但我可以想象,40年代的中国本就残破,大多时候的路上没有旅馆没有饭店没有导游更没有顺风车。六百多公里全靠双脚丈量,其中大部分是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。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,从不敢一个人路过黑漆漆的田野,看夜里远处黑压压的树木丛林都让我心惊胆战。所以我佩服他们的勇气。当时的两位前辈和我们的国家一样一穷二白,听苏老师讲两位前辈是一边行医一边前进。他们大概不须赶时间,遇到乡镇赶集时便挂出长安名医的招牌给人治病,收下的钱财就当做前行吃饭和住旅馆的盘缠,如若病人多,便会多逗留几日。幸而医术高,盘缠总也不会太少。每听至此,我不禁心神往之,虽不能至,亦可感受前辈的情之热忱,心之坚定,还有那山河之娇。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如此之行才能真正品味山川地理风土人情。可惜斯人已去,空留山川草木独对明月。
时值战乱,正所谓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仲景祠青苔铺地,蛛网缠绕,大概没有人在那个时候想念仲景。唯独两位老前辈不远万里心思念之。黄老当即修书一封,转呈给当地县长恳请其修缮仲景祠堂。大概是其言辞情真意切、文采卓然,又或是其曾任国民政府中央国医馆编审委员,县长亲见黄老向黄老致歉并应允择日整修。每念及此,我总在想一介书生三尺微命,在那个战火硝烟的年代,仅凭对中医对医圣的满腔热忱,不远万里不惜身命只为了心中不曾丢失的信仰。
2020年10月,中华新儒医研究会在西安举行纪念医圣张仲景诞辰1970周年学术研讨会,苏礼老师应邀参会并在大会上做了题为“黄竹斋先生与《伤寒论》研究述略”的专题演讲,历数黄老为仲景做传记,倡议募捐重修南阳医圣祠,发现并校勘白云阁藏本《伤寒杂病论》等学术贡献,引起了与会专家教授的赞同与景仰。黄老不愿张仲景这位造福千秋万代的伟大灵魂被世人遗忘,而黄老、米老两位前辈和那些前仆后继的中医人也不该被遗忘。不知所始,鲜克有终;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。作为新一代的中医人,我们将踏着他们的足迹 ,信仰着他们的信仰,在复兴中医的征途上,砥砺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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